第九章 诗词接龙?-《赛尔号之女皇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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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雷伊也试图从悲伤中走出来。

    他又支撑起战神联盟。

    他所改变的,是比之前多了几分温柔。或许他开始珍惜了,珍惜周围的人和事。因为他知道了,失去是多么痛苦。

    他还在恨着自己。以及,海盗。

    所以当他在捣毁一个海盗基地后无意中发现贝希莱殇竟然和海盗在一起时,他恼怒极了。

    他无法忍受,阿克希亚从前的朋友投奔了海盗。

    “我与海盗毫无瓜葛。”

    当这句话从贝希莱殇口中说出时,雷伊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现在这么说还有什么用吗。

    当然,她的事也和雷伊无关了。毕竟阿克希亚离开了,贝希莱殇也就和雷霆守护局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雷伊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塞西利亚星现在如何了。

    更不知道塞西利亚星现在的统治者又是谁。

    ——

    思绪结束。

    盖亚看见雷伊发呆,用手在雷伊面前挥了挥。

    “雷伊,你还在想怎么回去啊。”盖亚说道。

    雷伊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哎呀雷伊你就别想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卡修斯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对着雷伊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白绥刚放好螃蟹,从浴室走出来,就听到了卡修斯的话。

    白绥嘴角挑了挑:“你还懂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当然。”卡修斯看起来十分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说道。

    “噗。”白绥见了,忍不住笑出声。

    她看见卡修斯油腻腻的手拍在了他的衣服上。

    “……”卡修斯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他缓缓低头,发现自己洁净的衣服上有五个指印。

    不过——白绥转念一想,卡修斯衣服脏了还不是要她帮他洗。发现这个问题后,白绥立刻止住了笑。

    现在时间还算早。白绥闲来无事。

    她圆溜溜的眼珠不断转着,睫毛像是羽扇一般上下扑闪着。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见卡修斯说了那么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觉得他们大有来头。

    白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小子,我看你骨骼惊奇。”白绥缓步走来,在卡修斯旁边坐下,说道,“要不你与老夫来个诗词接龙怎么样。”

    “嗯?”卡修斯微愣,眨了眨他可爱的大眼睛,“诗词接龙?”

    白绥以前和皇甫尧总玩这个。

    皇甫尧可是学霸,还是高中生,比白绥知道的诗多了去了。因此皇甫尧总虐白绥。而白绥这次想虐虐不懂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外星人。

    但白绥发现这群外星人可不像想象中那般愚蠢,他们甚至懂一些东西。她听到了从盖亚那种大老粗嘴里冒出来的成语,听到了卡修斯刚才说的古语。她不禁心中一阵诧异。

    但毕竟是外星人,他们的文化底蕴有白绥这个纯正的中国人深厚么。

    白绥要摸摸他们的底细,看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文化。

    她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般天真。

    她完全感受不到即将到来的完虐。

    “好啊好啊!”卡修斯却是高兴地说道,“怎么玩?”

    白绥挑了挑眉。

    “你说一句诗,诗的最后一个字就是我接的诗的第一个字。”白绥将耷拉到前面的碎发往耳后拨了拨,回答道,“如果接不上,那就算失败。”

    “好!”卡修斯点点头,说道,随后他思索起来,“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白绥微微愣住。看来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早就在宇宙间闻名了。

    她还指望卡修斯问问她什么是诗词之类的话。却直接开始了。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白绥麻利地接道。

    恰好卡修斯起的这句诗,是陶渊明的《饮酒》,而卡修斯所说的诗的下一句,就是山字开头的。所以白绥很容易就接上。

    “还……还来就菊花。”卡修斯搔了搔头,说道。

    这似乎也可以。

    “花重锦官城。”既然卡修斯用了《过故人庄》中的一部分,白绥也就用了《春夜喜雨》中的一部分。

    当然,一句诗词,这么分开也是可以的。

    吧。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卡修斯立刻接道。

    白绥笑了笑。

    “津亭秋月夜,谁见泣离群。”这似乎是《江亭夜月送别》中的一句。白绥在皇甫尧口中听到过。

    “群?”卡修斯霎间慌了一下,“群……群什么,群魔乱舞?”随后,卡修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布莱克。

    布莱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布莱克用那深沉得如古潭般沉寂的蓝色眸子告诉卡修斯:“自己装的逼,自己装完。”

    卡修斯领会到了布莱克的眼神,悻悻地收回了求助的目光。

    “群生各有性,桃李但争春。”卡修斯硬是憋出来一句诗。

    白绥愣了一下。

    这句诗自己完全没听过。她是真没想到这群外星人居然比自己知道的还多。白绥所知道的诗词,比同龄人多。这可要多谢她的姑姑。她的姑姑很喜欢这些充满古代文化的东西,虽说不是大户人家,但家里装扮得古色古香。还买了屏风。姑姑喜欢烧香,特别是檀香。姑姑想,买不起紫檀家具,买点檀香也是可以的。因此屋里常常充斥着檀香的气息。

    白绥就在这种文化熏陶下,安心地背诗。

    白绥的父母不是文化人,若让她的父母管她,绝对不可能是这种效果。白绥也对她姑姑感激得要命。

    白绥咽了口唾沫,接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卡修斯接道。

    白绥清楚地记着这是贾岛的诗,似乎他还斟酌过“敲”字,是用“推”更好一些还是什么……

    白绥甩甩头,收回思绪,接道:“门前流水尚能西。”这是苏轼的浣溪沙。记得前面写了“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

    “西市买鞍鞯。”卡修斯阴测测地接了一句。

    ……

    卡修斯用《木兰诗》堵住了白绥的嘴。

    鞯?

    鞯??

    白绥心头一紧。她好像不知道。

    转念一想,她又似乎知道。因为她清楚地记着,她也跟皇甫尧这么对过。她开心地用西市买鞍鞯堵住了皇甫尧的嘴。但皇甫尧却成功化险为夷了。

    他说了句什么来着……白绥自负自己可以想起来。

    “想不出来了吧。”卡修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白绥斜眼看卡修斯。她在脑袋中一个一个想字。

    她记得是鞯车……什么,催?

    “鞯车行看虎符催。”白绥终于想起,但还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于是淡淡道。

    ?

    啥?

    这什么诗?

    其实这种接龙游戏有些不妥。诗词有那么多,若实在想不起来,自己随便编一句,鬼知道谁写的。没有深究便罢,若深究了,随便说一个名字也无从考证。或者直接说是自己写的诗,也真是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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