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到林夏走那天,我老娘是依依不舍,买了一大堆吃的穿的用的,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周二毛没好意思提合作分钱的事情,倒是林夏给周二毛道:“二毛,既然是合作,等几个月后我回来,会把财务账目都算给你们看,到时自然要把你们的这份算给你们,这个你放心。” 周二毛有些伤感,叹了口气道:“唉,一个月不到生离死别了好几次,大家都是朋友了,钱不钱的也无所谓了。”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事情并没完结,周二毛也没再提去外地的事情了,那时也是第一次直奉战争开始了,中原各地正打得热火朝天,很多人为了避乱,都搬迁到了我们这些山沟沟里面来居住,于是我提议到县城开了个酒楼,也算是我们的共同资产,专门卖他们从山里搞出来的野味,没想到竟然一时间生意大好,我平日偶尔帮些熟人做做法事,看个风水什么的,也逍遥自在。 这天老家突然有人给我带信来,说是社巴节快要到了,让我去帮个亲戚祭祀家仙和社神。 我们亲戚这个寨子在我们这里特别偏远的地方了,叫做卟浞寨,也就是土家语中“船夫”的意思,我本来不想去,只是这家亲戚与我家关系实在太亲,我便只好应承了下来。这里人世世辈辈打渔为生,到他们那里只能坐船才能到达。 那日我在亲戚家做完祭祀,已经是傍晚了,亲戚一定要留我过夜,但是因为这里离外公外婆家相对较近,我很久没去看过外公外婆了,便想去顺道看看他们,于是连夜决定回古镇去。 亲戚见留不住我,便也不再勉强。 我走到码头,却不料码头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这时月亮已经出来了,四周除了偶尔传来两声鸬鹚的叫声,一片寂静,我看今日估计只能在亲戚家住上一晚了,正欲折回寨中,却听得前面河湾处传来一阵木浆划水的声音,我大喜,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河湾外划来一支扁舟,船后是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船夫,我忙喊道:“船老板,走不走?” 木船慢慢靠近,只见划船的是一个6、70来岁的老人,嘴上还叼着一根烟杆,五短身材,看着却极为壮实,我道:“老人家,我到XX镇上去,载我一段嘛。” 老人吐了口烟道:“上船!” 我大喜,上得船来,我谢道:“老人家,谢谢你哦,你这么晚了是去撒网还是去哪里啊?” 老人家面无表情,道:“不用客气。” 我见老人不愿说话,觉得可能这老人性情比较孤僻,便也不在说话,坐在船头看着风景,今夜月朗星稀,水面上波光粼粼,两岸群山倒影在河里,随着水波起舞,不时有只飞鸟掠过河面,犹如在画中游一般。 我正沉浸在美景之中时,忽然觉得这路好像和我来时的路不一样,刚才只顾看风景,没顾着看路,武陵山区的水路交织成网状,一路有汇入的小河,不知这老人把船划到了哪里来了。只见河道越来越狭窄,然后,进入了一个幽深的峡谷,两岸山势陡峭,山下全是悬崖峭壁。 我暗叫不好,这老头莫非是水贼不成?我也是大意了,今天出门连件防身的武器都没带,而且自从白龙到了我家后,就被我爹给收编了,不然也不至于我现在赤手空拳。 我们这片地方由于位于川湘黔三省交界,河道又交叉纵横,常年缺少有效管理,屡屡有杀人越货的水贼,扮做船家,把过往客商带到一处僻静的水道,杀了人在尸体上挂块大石头往水里一沉,连尸身都找不到。 我问道:“老人家,这里好像不是回XX的路吧?” 老头把船划到河中心把船停了下来,坐在船尾又装上了叶子烟,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我心里焦急,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第(2/3)页